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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..某猫情人节献礼(献丑?)...翻唱Kokia的ありがとう(左) 和 Kina Grannis的Valentine(右)...

Saturday, September 24

[坑录] 一时倾城


[04年] 一时倾城


 


他站在高高的城墙上,背后是无边的荒漠。他冷冷地看着城墙下的人,黑衣,黑发,黑眸。


他微微一笑,仿佛解脱,仿佛认命,又仿佛一切了然于胸,不再有所牵挂……


城墙轰然倒塌,扬起的烟尘中只剩原来站在城墙下一抹颓废的身影,目送一缕孤魂离去。


天淡云清,墙下人无奈……


  


在水乡无数个安静沉寂的夜晚,一阵轻柔的琴声总会若有若无地掠过平静的水面,敲着失眠人的心头。寂寞的夜,寂寞的琴声,仿佛把无边的夜延长,再延长。


不知如此琴声出自哪家女子之手……


城中人猜测着,却也不愿真正探个究竟。在清冷的夜里,缭绕在空气中的天籁似乎有安抚人的魔法。约上一二知己,在月下,就着这琴音下酒,未饮先醉。


时日流逝,这夜半抚琴之人,一时倒成了传奇。


 


今夜无琴……水边只剩下一个白色的身影静静地立着。雾迷朦,欲掩去白衣人脸上悲楚的神色。


在某一个刹那,听见弦断的声音,划过颤抖的空气。


自此,水乡之琴,不再于半夜响起。


传说的故事,也渐渐在人们平凡的生活中淡去。或许在一个伤感的夜晚,会有失眠的人忆起埋葬在回忆中的琴音。


据说那日,城墙倾倒……


  


他着一身红衣,头发披散在大漠的风中。尽管空气中满是杀气,脸上却仍然波澜不惊。


不远处,是敌军的浩大的阵势。一身的铠甲在日光下亮得刺眼,刀剑闪闪表现出士兵们视死如归的决心。


再看看这边,势单力薄,老弱残兵。尸体上爬满苍蝇,还有秃鹰在旁虎视耽耽。活着的人心灰意冷,满脸颓唐,漠然地听着重伤者在墙脚痛苦地呻吟。


这一仗,必败无疑!


一身的红衣,在死亡的阴影下漫出血的腥味。


 


挡不住命运的齿轮运转,好不容易拖延的时间被残酷地带过。交战时刻即将来临,他却只能面对一切的无可奈何苦笑。


毅然回首,试图鼓舞士气作背水一战。可放眼望去,皆是士兵们死气沉沉的脸。城中一片萧条,只剩他还在独力顽抗,垂死挣扎。


太执着了……他自知自己的性格如此。


 


午时三刻,战斗开始!


 



不知是不是上天故意的巧合,狂暴的风卷着黄沙打在相持不下的两边人马身上。一边是士气高涨且兵革坚利;一边是固守城池却大势已去。


得意地观察着对方的败势,敌方将领信心十足——拿下这座城并非难事!


 


沙漠的肆虐还未结束,铺天盖地的沙如黄色的雾般隐去日光,模糊了众人的视线。他站在高高的城墙上,闭上眼,仍隔不断那弥漫开来的杀意。


突然城门被打开,一人一马闪了出去,消失在漫漫黄沙中。


“泠!回来……”他失声呼喊,却挽不回那道白色的身影,挽不回陪在身边多年的战友。


敌方阵营出现小小的骚动,但很快地平息下去。耳边空响的风声似乎传来一个壮士战死的悲剧。


他摇头,随后又恍然大悟似的点头。沙子吹进他清亮的眼中,他忙闭上眼,流下两行清泪。


城中也隐隐约约地有了动静。未等他走下城墙弄个明白,城门再次开启,又一队人马在风沙的掩护下冲向敌人。


这次迎接他们的,不是对泠的刀枪,而是密集的箭雨。


敌人似乎早有准备,不容他们入侵半分。结果一队有志之士就此葬送。


他呆在原地,呆在大开的城门前,心中一阵凄苦。


“拿酒来!”他喝道。


城中仅存的酒拿到了城门口,他自开一坛,对着威力大减的风暴吼了一声:“这坛酒,敬在过去的战斗中牺牲的兄弟们!……”


酒洒在风中,又吹在身后士兵的脸上,冰凉入骨。


又拿起一坛,砸碎在地上。沙子立刻吸收这点水分,很快地上复原如初。


“好!我敬这片残酷的,不公平的土地!”他有些哽咽,“我们征战多年,最后也算找了个好归宿呀……”众将士沉默着,看着眼前的红衣飘在清澈的空气中。


他叹气,转过身去,对着表情复杂的人们说道:“这一仗,我并没有全胜的把握……或许大家注定要葬身于此。但即使被命运玩弄,我们也要找几个人陪葬是吧!”


他挥手,吩咐手下把剩余的酒全数分给每个人。“酒能壮胆,亦能销愁。”这是他留给众人的最后一句话。


随后,他翻身上马,扑向那个属于他的战场。


 



沙尘暴早已停止,空阔的沙漠中散落着几件铠甲的碎片,使他不忍细看。


那是战士们的装甲……无论是敌方己方,那铠甲下的,都是血肉之躯。


浩大的阵营就在眼前了。他的心在嗓子眼里狂跳,握着缰绳的手不禁微微发抖。


是的,他怕。


面对如此场面,自己又是孤身一人,谁不怕?


 



他在对方疑惑的眼神中停了下来。


“我要求见你们的将领!”他喊。声音中多多少少掺了些为自己打气的意思。


一匹黑马上前,马上的人回道:“找我何事?”


距离太远,看不清那人脸上的表情。他欲策马向前,却被飞来的箭拦住。


“将军,别中了小人的奸计!”队伍中有一人提醒着。


他不由得笑起来,自己有多大能耐自己清楚。想来即使那位将军近在眼前,也未必能刺杀成功。


“本人前来,”他顿了顿,继续说,“是希望将军可以放过城中诸位将士的性命……至于城池,本人自当双手奉上。”


将军似乎不为所动,反倒是阵营中开始有人小声交谈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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